过去了,否则——”
“滚!”
不等胖子话完,京香闪身上去便是一拳,打得他口吐碎牙,倒在泥地里不知死活。
两痞子见势不妙,扛起苟三便往城里跑,还不忘放下狠话:“连孔员外家的管事都敢打,你们死定了你们!”
“老板你也瞧见了,在青州城就是这样,连狗腿子都嚣张跋扈……”南宫月叹道。
在何处不是一样呢?
宋澈摇了摇头,瞧那女子哭得可怜,摸出二十两银子暗中塞给她:“快拿去安葬父亲吧,可莫要叫人看见了。”
少女受宠若惊,憋着眼泪:“恩公家住何处,姓甚名谁,待奴家办完丧事,定及时来伺候您。”
瞧她年纪,与柳湘儿一般大,怪哉怪哉,惜哉惜哉,投错了,穷人胎!
“行善积德莫问前程,只要姑娘记住,这世上大有好人在,那这银子便值了。”
宋澈不再多言,坐回马车,继续前进。
越靠近城门,有士卒管制,大道通畅得多。
时至傍晚,城门外添了三个粥点,流民排起的队伍,延绵瞧不清尽头。
本以为施粥行善是好事,可走近那粥点,往过里头一瞧,这他妈哪里是米粥?分明是米汤才对。
依照大梁律例,施粥需施浓粥,筷子插不倒,布袋装不漏,否者当官的人头落地。
流民黄皮寡瘦,看守城门的兵卒却个个白白胖胖。那城门旁还放着一只钱箱,上头写着“募捐”两个大字。
真是处处充满了讽刺。
“这位官人,打哪儿来啊,到哪儿去啊?”士卒拦下了宋澈马车。
南宫月懒得与之多言,取出路引递了上去。
士卒却不打算接过,而是指了指一旁的钱箱,笑道:“官人车驾富贵,定不是普通人,近来黄河决堤,民不聊生,青州正在募捐灾银,官人也尽一份绵薄之力吧?”
宋澈撩起车窗问:“我捐了钱,难道就不用查身份了?”
士卒欣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