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却仍处于昏睡之中,他若要进去看,你们可阻拦个一两次,但最后还是得放他进去。记住了,你们莫要跟进去。”
宋澈与几个医疗兵叮嘱了一番,随后熄灭所有烽火,与姜云天退出医帐,却并未真的离去,而是故意在军营里绕了一圈,最后回到医帐后方,藏于黑暗中守株待兔。
夜,
逐渐深沉。
气温骤降至零度以下。
宋澈出门太着急,不仅没穿鞋,衣服也十分单薄,冻得他牙齿打颤。
姜云天摇了摇头,脱下自己的衣裳,为宋澈裹了上去。
宋澈裹着外套笑道:“果然是我的袍泽兄弟。”
姜云天翻了个白眼,“我本不想脱给你的,这让我觉得很矫情。”
“不不不,这叫做基情,不叫做矫情。”
“你离我远点儿。”
“沙沙沙……”
踩在雪中的脚步声十分清晰。
“嘘……鳖来了。”
宋澈与姜云天贴着医帐外墙,借着敌明我暗的优势往门口瞧去——
见一个中年军官,背负着手,大摇大摆走向医帐。
吴都监,吴穹。
“吴将军。”看守的医疗兵与之行礼。
吴穹昂头,故作高姿态,问道:“如何?彭三可有醒来啊?”
守卫便将宋澈先前所叮嘱的话重复了一遍:“还好这对母子中毒尚浅,经过我们一番救治,此刻已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仍处于昏迷之中。”
吴穹点了点头,迈开步子便要进帐。
守卫却赶忙伸手将之拦下,“将军,军师他特地嘱咐过,病人才刚刚脱离危险,需要静养,任何人都不得打扰。”
“放肆!”
吴穹呵道:“他一个无官无职的军师,岂能与我都监相比?若非看在姜将军的面子,我早让他吃军棍了,通通给老子让开!”
说罢他推开守卫,大步走进医帐。
吴穹表现得十分从容,他并未点燃灯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