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一直休整到下午申时。
前线探查军情的斥候终于回报:
“白先生,鲍将军,金木关果真加强了防御工事,他们用稀泥巴刷涂外墙,还……还在城墙上绑了……绑了许多女人。”
以稀泥防火,用女人做肉盾,虽残忍却不失战术。
“拿女人当挡箭牌,简直畜生不如!”
“白先生,眼下当如何?金木关倭寇定不少于我军数量,又有人质作盾牌,怕是不能强攻了。”鲍大友来问。
宋澈望着冰雪中跪在地上的倭寇俘虏,思绪片刻,冲姜云天与鲍大友招了招手:“过来一叙。”
自知是重要军机,三人挪步至一旁。
“破金木关,我有两计,一稳一险,”宋澈比出两根手指头:
“第一计,不管人质死活,继续以火炮攻之,纵使涂抹有稀泥,但高温下泥巴会被烧干,随后再以火箭攻之,震落干燥的稀泥,待木墙裸露,再放火焚烧;
至于这第二计么……”
他在姜云天与鲍大友耳旁低语了几句。
“十个人去闯关啊?”听完后的鲍大友难以置信。
姜云天却拍着胸脯:“正是因为当兵的不作为,才叫老百姓深受倭祸之苦,如今怎还好意思对他们弃之不顾……这第二计,由我带人去!”
“好!姜兄果真浑身都是胆!此计若能破敌,当属你的头功!”
……
军队再度集结,于申时三刻,向金木关出发。
金木关设立于山腰之上,倭寇借助易守难攻的优势,隔断了整条山道。过了金木关再往上便是龙口山腹地,往右侧下道不足五里便是龙口港,倭寇的船舶便停靠于此。
一个时辰后,酉时三刻,又飘起了大雪,天空灰蒙蒙,还未日落便已入夜。
金木关就在眼前。
“带上来!”鲍大友挥了挥手。
三十几个倭寇俘虏,蒙着眼睛,束着双手,被赶至军队前,由盾牌兵押送,带着大军缓缓向金木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