旼的口气还是那种淡漠的平静。
“我的意思是,她一个女子,独自一人出现在秦川,又遇险,还正好遇上王爷。多种巧合凑在一起,就不会是巧合。而且你也说过,她很可疑,不是吗。”
莫铄月一字一顿,抬手一拍桌面,小几上的那节新竹,被她的袖口扫到,喀喇一声落地,她猛地一顿神。
她居然,动怒了。
这些年,她在旁人眼里一向都是沉静不惊,谨慎圆通,连她自己也这么认为。
却就在意识到他前后话里的矛盾,话里又是有意无意地维护贾林氏时,她竟是一时之间,没有收敛怒火。
车中一时沉默,李蕴旼依然没有看她,还是平静如常地翻阅着手中的文书,仿佛一点都未听到方才的大动静。
莫铄月拾起那节竹,默然取出帕子包好。
她抬眼看了看李蕴旼,微张了张口,犹豫之际,听到秦继的声音,说王府到了。
李蕴旼终于合上文书,似有若无地扫了她一眼,打开身旁的抽屉,将一阳刻着“恭靖王”三字的令牌丢在几上,
“带上这个,去大理寺。”
莫铄月不解,“是要作何?”
“秦继会带你,找你要找的人。”留下这一句,李蕴旼下了马车。
马车再次轻晃了一下,然后稳稳行进。
又是让人云里雾里的半句话,莫铄月无语望天。
好半晌,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会都要子时了,还要去大理寺找人,那她今夜是不用睡了?
敢情他适才权当置若罔闻,又是在憋大招啊。
什么愧疚歉然之情,莫铄月觉得自己真的是白瞎了眼,白白浪费了感情。
——
“身上伤痕共七处,皆刀伤。左右手臂各一,皆在上臂,左肩一处,右肩两处,上腹部一处,最后一处在胸口,即致命的一处,贯穿胸背,一刀毙命。可见,凶手身量高于死者,是个练家子。”
一个瘦小的穿着宽大仵作衣服的,看不出男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