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会吧?他都私藏你的帕子了,你居然不知道?”莫铄月故作惊诧,“都说你们这一行的,察言观色最是厉害,也不过如此嘛。”
何念娘皱眉看她,随即冷声反讥:“你又好到哪里去?你这一行的,本应讲求真凭实据,可你那日分明只是根据猜测,来套我的话。你不过就是看到了马六身上放了一帕子,就臆断是我之物。说来说去,你凭的,就是一个赌字。”
“事实证明,我赌对了。”莫铄月没有否认,审问那日,确实推测多过实据。
“我做出这推断有二,”莫铄月伸出两根手指,“一是,人之常情,二是——常人之情。”
何念娘冷嗤,但眼里还是不自觉地流露一丝惊叹,“贯微动密,不得不说,你看透世情的心,跟你看起来的年纪,甚是不符。”
“看透世情不敢说,我只知道,每个人的行为背后,都有其因由。马六衣领里的那一方丝帕,绣着淡雅花草,一看就是女子之物,他褪了全身衣饰,换了囚衣,也不肯舍了这帕子,将其偷偷藏起。想来于他而言是极珍贵的,或可以命守护。且他要一力扛下此案,如此看来,帕子的原主人,无疑就是你。”
何念娘没有回答,反而冷不丁地说了一句——“刚刚我有个词用错了,不该叫你小孩。”
“那是自然,好歹我也十七了,怎么说,都不能算孩子。”
何念娘扬唇浅笑,这笑看着有些神秘莫测,莫铄月觉得,此刻的她看起来终于有了高人的样子。
“我一向都不愿看破天机,奈何天生自带的能力,甩都甩不开。”
莫铄月忍俊不禁,若说方才她浅笑不语的样子像看破红尘的高人,那说这话的时候,十分像个自视不凡的庸人。
“这世间总有一些事,是连道家法理都无法勘破的,总有一些凡尘执念突破生死纲常,就比如——你。推算起来,你的年岁应与我相仿才是。”
莫铄月微微一惊,定睛看着她。
“有仇必报看似洒脱,但执念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