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
“可郡主已经在全城文武百官面前把你要同去的消息说出去了,你不去,岂不是让郡主丢了颜面?”高达的脸上流露出了为难之色。
“他要我去我就去,我不要面子的啊?”张鹏随意翻弄着胡人摊子上的商品,傲娇冷哼。
高达都要急哭了:“姑爷啊,你昨天晚上明明在纸上写写画画,分明就是为了这次补种做准备嘛!”
张鹏回过头,没好气的看着高达,最终是不忍心让自己的小跟班因为自己缺席“春耕补种动员大会”而受到牵连,只好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那些东西由你交给她也好,我跟她没说两句话就会吵起来,一来二去什么事情都会谈崩,来,拿着。”
说完,张鹏总袖口中取出了三根卷轴交给了高达:“小子,我是不会去的,跟他们那些蠢人一起待久了我怕染上蠢病,这三卷图纸你交给郡主,然后把我接下来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复述给她,明白么?”
“明白,”高达激动的接过三幅卷轴,然后做洗耳恭听状。
两盏茶的功夫后,高达怀着震惊而又喜悦的心情打马疾驰出城,他额头上满是冷汗,神色紧张的护着怀里卷轴,还特地背上了战刀,一副谁敢挡路就一刀劈了谁的架势。
张鹏看着高达快马出城,心中又是欣喜又是无奈,下意识的摸了摸怀里的河伯私印。
他倒不是因为真的因为自己多么的伟大,多么的担忧北庭的农事民生,而是昨晚做了一场梦!
他梦到开平二年(明年),北庭终年大旱,残阳河水干涸减低,夏季颗粒无数,从阿尔泰山一直到天山以北的大片地区都饿殍偏野,伊州一地百姓更是卖儿鬻女,背井离乡,一时间北庭一地盗匪流民四起,突厥大军趁机起兵南下,劫掠河西,切断北庭退路。
等到他醒来的时候,怀中的河伯私印微微发光,滚滚发烫。
当时,张鹏手捧着河伯私印坐卧在床榻之上发呆了很久,手心烫伤也浑然不知。
果然,河伯私印是真的有特殊功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