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的。
“表嫂跟表兄一路奔波,定然辛苦,我过来瞧瞧,下头们伺候的可还尽心?表嫂缺的什么,只管同我说。”安红韶上来便说明来意。
其实,无论有没有的,人家肯定都不会说的,就住这么两三日,再如何也能忍了。只不过,过场还是要走的。
“都好,一切都好。”王氏领着安红韶入了屋子。
瞧着堂屋里还放着几个笼箱没有收拾,安红韶坐下后,随即笑道,“瞧我大意了,理应想到该多拨几个婢女过来,表嫂这该最缺的便是人手。”
王氏连连摆手,只说这都是章知贺的东西,平日里就是王氏都不插手,都是他自个收拾的。
章表哥爱字画,怎么收拢人家都有数,若是经过外人手,想找什么东西便就翻不到了。
安红韶笑了笑,随即将话题引到了章表哥身上,才知道他将东屋拿来放他的东西,这会儿正该写字。
其实,刚刚那话安红韶依旧是就光动了动嘴皮子,能放在主屋的笼箱,肯定都是当家主母或者主君的东西,莫要说是旁府的下人,就是巡抚的人,也得在内屋伺候的人才能碰的。
安红韶不过只是寻个话题闲聊罢了,王氏那么回话,言语中到底也有几番试探,若是胆小怯懦的,好像会觉得自己说错话一样。
而安红韶落落大方,表现自如,瞧着现在,王氏的话也比刚开始多了,还特意从里屋取了一套烟雨江南的茶壶给安红韶,既然安红韶过来了,也省的她在跑一趟了。
因为怕路上颠簸摔坏了,里头垫了不少干草。
安红韶不动声色的双手接过,笑着转身递给冬青。
若真有这个心思,早就差人送来了。现在是什么意思?意思是在说,安红韶已经通过了她的考验,准备正儿八经的打交道了?
安红韶知道,自己是庶女出生,旁人看待自己总会多几分审视。这是人之常情,可是安红韶不在乎她,也是安红韶的权力。
她一个巡抚家儿媳妇,总也比不上人家京官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