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要了,也绝不会让她出现在兄弟床上。”
一句话,算是断了顾南行所有的后路,也断了桑榆的路。
沈知悉脑门上开始渗出冷汗,他发觉今晚的戚淮肆很不对劲。
如果说他的霸道是男人占有欲作祟,那桑小渝未免太可怜了些。
跟了戚淮肆,意味着以后在麓城所有高门望族,豪门显贵,都跟她绝缘了。
别说是想嫁入豪门,有了他这句话,桑榆连像样点的中产家庭都进不了门。
戚淮肆临走前,回头看了眼顾南行,语气意味深长。
“以桑榆的家世背景,你们顾家长辈能瞧得上?就算你为了她愿意跟家里抗衡,顾家那群人能轻易放过她?南行,你早晚都会娶个门当户对的千金,就算没有我,你跟她照样不会有结果。”
顾南行被堵得哑口无言,温润的眼眸,渐渐弥漫出一丝自我厌弃。
说到底,还是他现在能力不够,没法脱离顾家带来的荣誉,自然要在以后为顾家付出相应的代价。
联姻,便是他作为顾家长子,必须要遵守的义务,他反抗不了,也摆脱不了。
至少现在的他,是没有这个能力的。
看着眼前的戚淮肆,顾南行颓丧不已,或许等他能真正接手顾氏的那天,才能有底气反驳男人的话。
——
桑榆脸上的巴掌印,用厚重粉底遮盖后,勉强能出门见人。
可微微鼓起的侧脸,还是很容易被察觉。
她只能等到半夜家里人都睡着后,才敢回家。
结果在家门口撞见同样晚归的贺昭,她用半边黑墨长发挡住脸颊。
抬起头,才发现站在面前的贺昭比她还狼狈。
原本笔挺的西装现在褶皱不堪,满是泥印子,灰头土脸的面上还带着淤青和伤痕,走路姿势也不对劲,像是被人用力踹了后膝盖骨。
完完全全是一副刚被暴打的狼狈模样。
“哥,你……”
桑榆哑然,到嘴的话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