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到底的架势,她便坦白。
“此事也是近来才得知,出嫁前对我千好万好的厚郎,所爱之人是陪嫁丫鬟桃柒,两人早已互订终身,私相授受,将我耍的团团转,婆母更是逼着让我委身于人,送去做玩物只为让周存德安然无恙。”
寥寥几句,道不尽心酸。
苏母不敢置信,她女儿究竟经历了什么,光是听到这些便觉得头皮发麻,更遑论置身其中,难怪消瘦得很,恐怕周家自始至终都将名正言顺抬进周府的大少奶奶当外人。
越想越气,她怒而拍桌起身怒骂。
“无耻!难道我女儿是欠了他们周家不成!我要找她们问个清楚,清算这笔恶账。”
说完便向去质问周存厚,将他做下的腌臜事都一一列出对峙。
但没走两步,便被苏凝钰拦住。
“娘亲且慢,这件事我不想借您的手摆平,最后不过是纸和离书,反受他人诟病,周家人胆敢欺我辱我,自然是要他们身败名裂,换我清白脱身,才能解心头之气。”
娘亲的大怒,在她预料之内。
但这件事苏凝钰并不打算交由别人动手,如果可以的话,她大可安心躺在沈栖寒的红帐中,借刀杀人。
更不必说苏家二老出面,周家定然元气大伤,被关进牢里的周怀德更是想出来都难,而自己名正言顺和离。
但凭什么是她灰溜溜的离开?她不甘心。
不想让恬不知耻的周存厚,口蜜腹剑的婆婆以及如附骨之蛆的周存德赵氏好过,所以得细心谋划,用钝刀子磨肉。
将他们狠狠磋磨,踩进泥里。
然后再将休书丢到周存厚脸上,以消心头之气。
看着苏凝钰眼底翻涌的恨意,想到刚才所说的那句话,苏母长叹了口气,抬手抚摸着女儿已经瘦下的脸颊开口道。
“钰儿…你长大了,也罢,有什么需要尽管和娘说,你爹嘴硬心软,有些话无法说出口,你只需记得,无论如何苏府都在身后庇护着你。”
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