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遇。反对的声音因为此诏令一出便有可能危及到他们的地位,使士族反感马越,因此恨不得噬其骨肉将其打入大牢就地处死。而略表支持的一派则多为宦官,这一封诏令出与不出,都不会损害到他们的利益,他们如今的地位靠的是军功与陛下,无关痛痒。这两派人,都聪明得很,鲜有看不懂时局的无能之人。
清流大臣的上书狠厉非常,欲置马越于死地。而往日对清流猛烈抨击的常侍们此次则是轻飘飘的还击,在清流眼中马越不是他们一派,尿不到一个壶里还亲附宦官,能剪除十常侍的羽翼他们是很开心的。而张让为首的宦官一派多数觉得马越不是他们的心腹,只是一枚无足轻重的棋子,他们中超过半数的赞成都是为了诏书内所隐含的寓意而言,至于马越的死活,谁在乎呢?
唯一一个可能为马越说话的人,梁鹄,则在朝堂上跪着,一言不发。
时至子夜,未央宫宣室。
“哈欠~”
汉帝刘宏盘腿座于龙榻,榻上铺满了各级官员的奏折。
“来人!为朕打来清水。”
尽管是深夜,宣室外立即有中黄门侍从的紧密而轻快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刘宏低头就着烛火翻阅着每一份奏折。
他已经忘了有多久未曾如此认真地翻看大臣的上书了,马越此次的一封来自东郡战区的奏折,在朝堂上引发轰动,尽管让廷议变得犹如集市一般嘈杂,却正是刘宏愿意看到的结果。
无论马越是有心之举还是无心之过,触及到大族的底线,便是刘宏愿意见到的。
“皇权,怎能被掌握土地的外姓大族所掌握呢?”
“这天下的美女、财富、土地、百姓,都是朕的!”
刘宏看过一封谏议大夫的上疏,无趣的甩到地下,竹简中的接连处细绳断开,简牍洒落一地。枯燥的讲述朝廷时势的上疏刘宏从什么时候看腻的呢?刘宏皱着眉头出了口浊气,大概是建宁元年在太庙正式接任皇位初登大宝的那一天开始的吧。
每一个大臣的上疏都是声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