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恐怕也不会再有了。
夏尔在沉默当中静静地等待着,好几分钟之后,特雷维尔元帅终于艰难地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低声问。
“所以你认为,基督山伯爵是一个虚构的人物?”
因为已经休息了这么久,老人难免有些中气不足,甚至让人怀疑他刚才到底有没有听清夏尔所说的话,不过夏尔却相信,一切情况已经在老人那充满了经验和智慧的脑子里面了,他随时可以从中得到教益。
“是的,我认为所谓的威尔莫勋爵,布沙尼神父,基督山伯爵等等,都是同一个人为自己编造的不同身份而已。”夏尔点了点头,“这个人就是爱德蒙-唐泰斯,是一个在伊芙堡内坐了许多年牢的倒霉蛋。”
“一个愚蠢的倒霉蛋,当年如果不蠢的话他不会落到这个地步的。”老人颇为刻薄地补充了评价,似乎对那个人毫无同情心。“看样子他现在已经聪明了不少了。”
“那么,爷爷,您认为这个倒霉蛋,好不容易逃脱了监狱,逍遥法外并且成为了一个大富豪,他为什么要回到法国来?”夏尔眨了眨眼睛,轻声问老人。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为了复仇啊!”老人撇了撇嘴,“如果不是为了仇恨的话,那么谁会放着荣华富贵的日子不要,非得跑回这个让他坐了十几年牢房的国家呢?”
夏尔沉默了。
因为爷爷和他的判断是一致的。
是的,除了复仇之外,还能有什么理由呢?
或者说,不复仇的话才怪吧。
扪心自问,如果自己被人送进了监狱,而且喊冤无门最后不得不在监牢里面呆了十几年,那自己也一定是要报复,一定要让仇敌享受同样——不,是加倍的——痛苦。
也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够心平气和下来。
所以在了解了这个基础情况之后,基督山伯爵在多年后跑回法国就不那么奇怪了。
“是的,他肯定是为了复仇才回来的。”夏尔点了点头,“但是现在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