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您从来都不愿意面对的现实——您,在1815年,把一个名叫爱德蒙-唐泰斯的年轻人以支持皇帝的罪名送进了伊芙堡监狱里面,而在1815年皇帝重建帝国之后,您的父亲无视了皇帝陛下释放一切类似政治犯的敕令,依旧下令将他继续关押,并且将有关于他的一切信息都隐藏了起来……这些,都是不是事实?”
被夏尔以如此清晰的方式点明了事实之后,维尔福检察长终于明白了,在对方面前狡辩没有任何意义,能够掌握到这么多情况,他一定已经调查自己很久了。
这个无耻的小混蛋,居然调查我!
“你……你……在调查我?”维尔福愤怒地瞪着夏尔。“是谁给你的权力调查我!你没有资格调查我!”
他没有否认,因为到了这个份上,再否认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只会让自己在这个少年面前更加难看而已。
“没错,我确实在调查您——”夏尔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从容地把老仆人叫过来,吩咐他把自己留在书房里面的纸袋拿了过来。
为了击碎对方的心理防线,他有意在这期间一句话都不说,然后等到纸袋被拿了过来之后,他接过了纸袋,然后用自己白皙修长的手指,慢慢地抽出了一张张公文纸,递给了对方。
这些都是吕西安-德布雷为了和夏尔做交易而特意整理的公文,就在这些公文上,记载了诺瓦蒂埃侯爵和伊芙堡监狱的全部往来。
就在诺瓦蒂埃侯爵的寥寥数语当中,那个可怜的青年犯人爱德蒙-唐泰斯的命运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原本应该作为功臣出狱的他,却最后只能被继续关押在了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直到最后绝望地死去。
维尔福检察长以颤抖着的手指接过了这些公文,看着这些毫无感情色彩的干瘪文字,他一瞬间竟然失去了再说话的能力。
没有什么可辩解的地方了,一切都被明明白白地摆在了光天化日之下——他多年前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个梦魇终究还是没有放过他,在经过了几十年的等待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