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间之后,芙兰依旧满怀心事。
她回想着和南丁格尔小姐的谈话,确定自己并没有透露太多情况之后,才暗暗松了口气。
她今天才发现,原来对方比自己所想象的要聪明得多,只不过很多时候有意保持沉默而已。
不过,即使如此,她也能够感受到对方对自己的友好,确实,毫无恶意。
她很快将各种思绪抛到了脑后,然后拿起了一封信纸草草地开始写了起来。
和平常的国内邮寄不同,这封从克里米亚寄出的信将会变成电报,并且通过电信号的方式以前人无法想象的速度传递到几千里之外的巴黎。
尽管对方根本无法收到原信,芙兰仍旧以无比认真的态度在纸上写着。
因为多年来的绘画训练,她的字迹娟秀而又飘逸,犹如是用字母构成的画作一样。
“亲爱的先生:
已经告别您半年多了,几乎每一天我都在想念着您。您肯定难以想象我对您的思恋到了何种程度,但是我可以简单地告诉您——这种思念已经变成了我度过这些艰难时日的支柱。
是的,艰难的时日,甚至有些可怕,这些天来我见过的惨烈场面,您肯定从没有见过,那是一种可怕的恐怖,有时候甚至会让人怀疑人类的理性十分真正存在。
但是每次我怀疑人类的时候,我总会想到您,在这些被鲜血浸染的恐怖当中,在每天都必须亲眼目睹的死亡当中,因为有您在我心里,我终究感到人生还有意义……上帝啊,我多么希望我能够早日回到您的身边!
不过请您不用在意,这只是借机向您发泄一下心中淤积的,我不会意气用事,在这样的关头还做对我们不利的事情。
之所以打搅您,是想要告诉您,如今因为连绵的战事,在士兵们当中确实产生了一种怀疑战争畏惧战争的情绪,这些情绪确实是有理由的,因为持续不断的伤亡和恶劣的战场条件。
所以在这里,我想请您尽快想办法,增加对这些士兵们的抚恤,提高他们待遇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