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追随俄国同我们为敌,无论是从恐吓普鲁士的方面来看,还是从限制俄国人的方面来看,奥地利都是极为有用的工具,”正因为这方面的考虑,夏尔继续劝说着皇帝陛下,“所以我认为我们应该以十足的诚意继续和奥国来往,这既是在应对现在,也是在谋划将来……”
“普鲁士人有那么可怕吗?”皇帝反问。
“我不认为他们特别可怕,但是在现在,他们是和我们接壤的唯一一个军事强国了。”夏尔冷静地回答。
确实,因为梅特涅亲王的纵横捭阖,维也纳体系做出了特别安排,莱茵河沿岸的德意志领土被交给了普鲁士,同时法国东南部则被撒丁王国所阻隔,所以现在,法国的邻国只剩下了普鲁士一个强国,换言之就是能阻挡法国影响力越出国界的唯一大国,夏尔的话不管从任何方面来看都是言之有理的。
“好了,夏尔,这个问题你已经说了很多次了,意思我都是明白的,我会好好考虑的。”皇帝陛下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已经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了,“但是我认为,我们应该更加为我们的外交政策留下一些灵活性,而不要现在就把未来限定住。”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夏尔在心里叹了口气。
皇帝陛下,或者说绝大多数法国人,在现在并不认为普鲁士人有多么可怕,也不认为正面临着他们迫在眉睫的危机,所以他们依旧认为法国是大陆上的头号强国,根本不需要使用结盟的手段来保卫自己,反而应该为外交留下灵活性。
尤其是,路易-波拿巴更加是一个崇尚权变、甚至可以说多少有些反复无常的人,他就更加不愿意让帝国的外交限定于某个定数当中了。
所以哪怕夏尔不厌其烦地多少次跟他强调对奥国友好的必要性,他还是模棱两可,不肯给出明确的答复,这也让夏尔有些气馁。
“夏尔,你现在不在外交部工作,就不要过多地干预你的同僚们的工作了。”也许是看出了夏尔的郁闷,皇帝陛下又笑了起来,“现在,我们不用去想那么远的事情,我们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