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先生目光收回,落在燕虺平静的脸上,轻哼一声,道;“请吧”
燕虺不答,轻轻的朝他点点头,目光平淡,脸上没有一点波澜。
“吾自幼苦读儒学,而今已然年逾古昔。将近七十年的求学生涯,未曾让吾越加清明,越加淡然。反而随着时光流逝,年岁增加。更加感叹岁月无情,很多诗书典籍都没有来得及翻看,便已经垂垂老矣。”
“先贤曾言,‘吾自十又五而立学,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难道这都是错误的吗?老夫不解。”黄老先生缓缓的问道,苍老的面孔上,布满了落寂和迷茫。
虽然他不太相信燕虺能够回答自己心中的疑惑,但是困惑了他无数年的问题,一直徘徊在心中,难以解答。他也曾经想在相梦跟前求解,可惜相梦一生浪迹天涯,他没有来得及见上一面,相梦已经魂归故土。
而今问出,心中却是复杂的,既希望燕虺能够回答,解惑。解一生迷茫。但是又希望看到燕虺摇摇头,为难的说道,我回答不了。虽然他治学七十余载,对于相梦很是敬佩。但是心中却时不时的羡慕和嫉妒。
这是人之常情,无论是何人,只要不超出人的范围,那么嫉妒和羡慕都会伴随一生。除非超越人的范畴。
燕虺听完,轻轻的点点头,看着黄老先生,缓缓的说道;“吾生而有涯,然知也无涯。存留世间的典籍,乃是无数代人留下的精髓,人生短短百余载,何人可在百余载而领悟几百上千年古人的智慧呢?但,这不是治学者的心态,你还不会读书。”
燕虺毫不客气的言语,尽管语气平淡,但是自众目睽睽之下,一点也不顾及黄老先生的面子。说出治学七十余载的黄老先生的不会读书,这是何等讽刺,不是说黄老先生这七十年都是在虚度了吗?
此言,让黄老先生面色极为难看,一下子红道脖子底下,他怒视着燕虺,厉声道;“黄口小儿,何必故弄玄虚,老夫会不会读书,岂是你一言可以评论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