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笔斋包围着,密不透风。残余的北府卫此时已经修缮完全,笔直的将燕虺郎奇三人包围在中间,手持长刀,警惕着院子。
天色渐渐暗下来,落日的余晖轻轻的倾洒下来,如血的斜阳抛洒之下,更添一份萧瑟。一日的烈阳煎熬的蜀州,入夜之下,微微的冷风落在此处的兵卒之上,却是寒意彻骨。那是暴风雨来临的平静。
每个人的心中都是这样觉得的,现在双方好似都在等待着什么,默契的没有任何动作,自从北府卫冲杀那一次之后,再没有大规模的相碰。场面的诡异让人心中极为不安和疑惑。
北府卫群中,盘坐疗伤的燕虺缓缓的睁开双眼。长吐了口浊气,慢慢的站起身来。忽然感觉有些寒意,埋眼一看,原来刚刚与那蓝袍人一战所撕破的衣衫此时仍然挂在自己身上,残破不堪的衣衫已经没有御风避雨的能力,施施然随着晚风稍稍飘动。燕虺不由得苦笑起来。
这时候,鱼作和郎奇二人也发现燕虺醒转过来,鱼作急忙问道;“将军,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燕虺微笑道;“已无大碍,只是受到些许震荡罢了。还要多亏你的培元丹,否则这样的伤势恐怕要几天方才能够完全恢复。丹药,可真是好东西啊。”
鱼作松了口气,而今,整个军队已经将燕虺当做主心骨,若是燕虺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么此次行动便是宣布彻底失败了。若是没有燕虺的带领,根本不可能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
“将军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对了,将军,我们还有继续包围下去吗?还要与这些家伙僵持下去?这样好似没有什么意义。况且时间拖延过长,恐会出现无法估计的枝节。所以将军,我们得想出个妥善之策。”
燕虺点了点头,鱼作所说在理。这样僵持下去确实不是办法,现在动不敢动,拼杀又不是对手。如此僵持可谓是吃力不讨好。而且将士们一直从午时便开始奔波,现在已经有些疲惫不堪。如此做法极为不智。
见燕虺陷入沉思,鱼作二人没有打扰,而是目光灼灼的盯着燕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