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宜之计罢了,这里又没有外人,闻大人何必如此惺惺作态。”
老太监不悦的坐直了身子,因为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富态的脸也变的严肃起来。
“哼!你这无卵之蠢物,鼠目之匪类,不足与谋也!”
闻勃如今,已经知道自己是上了贼船,心中愤懑难以言喻。当然不会再在乎这老太监是个什么身份,算个什么玩意。
说句难听的,作为皇权在吴州省的一双眼睛,一只是骁龙司的镇守府,另一只是南阳卫的在镇守太监。
骁龙司镇守府,兵强马壮,实力强劲,到哪里都被人高看一眼。
镇守太监府,厉害高手没几个,银子都被这老太监给贪墨了,只养着一些泼皮混子,往日还算太平的时候,那些混子仗着太监府势,还能在外头作威作福。
但现如今这个情况,王权、皇权,不如手里的本钱,没本钱的老太监自然也没什么值得忌惮的地方了。
但作威作福惯了的老太监,此时轻易被这谩骂之词点燃了胸中怒火,忍不住站起身来,抓着手里拐杖,胸腹之间剧烈喘息着,扬起手里的拐杖,作势朝着闻勃兜头打去,眼睛却看向王安国:“总督,咱家可是陛下钦点的吴州镇守太监,有监察地方百官之权······”
“够了,大敌当前,不得生乱!”
王安国强压着内心的躁动。
他知道任平生的军队不简单,但也从未想过,竟然真如那天兵下凡一样,炮如雷霆、天降雷火,如此威势,令人胆战心惊!
率兵返回阳江城,未曾没有老太监这般想法。
阳江城六十万百姓,就是最好的盾牌,任谁都要投鼠忌器——毕竟,任平生在他眼里虽是反贼,但所作所为,民间威望,却不是他能否认的。
但做是一回事,说出来就又是一回事了。
尤其是将百姓绑缚起来,放置于城墙之外。这等做派,纵观历史,便是匪类都极少去做,且无一不被天下士人唾骂。
如果作为一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