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健、李东阳、谢迁来到了乾清宫大殿。
三君子看到正德帝满脸怒气,常风、陈清和一个他们不知姓甚名谁的七品官跪倒在地(徐忱)。他们还以为常风告了陈清的刁状呢。
陈清是三君子举荐的人,他们自然打定主意要保。
刘健摆出了教师爷的架势:“皇上,君子应制怒。需知,大怒不怒,大喜不喜,可以养心;靡俗不交,恶党不入,可以立身;小利不争,小忿不发,可以和众。”
谢迁道:“首辅真乃金玉良言。皇上应听之、纳之、铭记之。”
李东阳却沉默不言。在正德帝登基后,他开始有意识的不再用先生的口吻教训正德帝。
相比于刘健、谢迁,李东阳有分寸多了。
正德帝被刘、谢气笑了:“哈。二位先生说的真好啊!”
话音刚落,正德帝直接将陈、常、徐联名的奏疏摔在了地上。
刘健皱眉:“皇上,若要臣看奏疏,给票拟意见,应让内宦转递。君子不食嗟来之食,贤臣不捡掷地奏疏。”
谢迁跟刘健一唱一和:“皇上,尊重贤臣乃是贤君所为。您应学先皇,做一个尊师重道、尊贤远奸的贤君。”
正德帝收敛笑容:“好好好!二位先生是贤臣!是君子!是名师!朕问你们一件事,太仓国库有积银多少?”
刘健一愣:“呃,这个.国库积银账面有八百八十万两。积银如此之多,这正是先皇亲贤臣远小人,开创盛世之功。”
常风忍不住了。他说了一句:“敢问首辅,账面有八百八十万两,实际呢?”
刘健瞪了常风一眼:“皇帝与辅政大臣谈论国家财政大计,皇族家奴不配插嘴。”
正德帝道:“刘先生,常风不配问你。朕配不配?他的问题就是朕的问题。告诉朕,国库积银实数有多少?”
刘健支支吾吾:“哦,这个。自太祖爷开国以来,历代国库皆有亏空。账面存银与实际存银有出入很平常。”
“这就像百姓家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