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瑁这两天忙,铃铛也同样很忙。
西市右边延寿坊的招财钱庄开张了,新建的钱庄呈回字型,四面待客,办理业务的窗口有百来个,十分的怪异,因紧挨西市,此地车水马龙的,不叫人注意都不行。
“这里布行呢?钱大富生意做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不做了?”
被问话的是长期在附近的卖饼人,这两月来,同样的问题不知被问过多少回了,瞧瞧眼前人,就知又是个丝绸货商。
“饼子要不要啊?”
来商明了,掏出两个铜板:“老板,来几个饼子。”
老头含笑,麻溜的收钱,用草绳穿上4个饼子递过去,这才津津乐道起来:“哎!两月前呐,钱大富的布庄突然就走水啦!深夜里头,那可真是火光冲天啊!把天上的云彩都烧的通红呢!家中是一匹丝布也没抢出来,还好老钱买了新宅院搬出去住了,要不然可真得人财两失喽。”
“啊!”来人张目结舌,不住地长叹短嘘。每每听客露出这种惊叹的神情,都叫老饼夫很满足。
“那钱老板呢?不干了吗?这儿现在做的又是什么生意?”
“可不是!钱老板说了,从此再也不做丝布行当了,此行是最怕走水的,特别是冬日里,老鼠成群的聚集在布匹中取暖,有回他在赶老鼠时亲眼瞧见的,布匹竟然无火自燃了。”
丝商听的不住点头:“是有这种无根火,哎!防不胜防呐!”看来这情况并不稀奇,中北部地区天气干燥,加之动物爬行与运输途中的摩擦产生静电什么的情况,从而引发火情。
“那现在这个钱庄是?”
“哦!这个啊!据说是个新东家,不知道是那个,反正来头不小的样子。”
谢别老饼夫,丝商好奇的步入这个新奇的钱庄,里面来来往往的人真不少,可大多是打听观望的。
“真的假的?每月有一成的存储利息,一年下来这不得...我算不明白,你给算算。”许多人同样都在掰手指头,一脸苦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