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但我知道光靠我一个人根本无能为力,我想知道,能不能走法律的途径?”
“当然可以。”脑海里呈现出这个女人当时狼狈至极的模样,季谦珩突然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但愿只是他多虑了,但还是想提醒她一下,“我觉得这件事你还是慎重些好。”
“我没有办法跟他过下去了,这段日子我唯一的念头就是想跟他离婚,然后带着我的儿子清清静静地过日子。”
“当然,你想离婚是对的,我的意思是......”修长的手指滑过杯壁,男人似乎在考量什么事情:“如果你的丈夫,正如你所说,是个好赌暴力之人,那他拿走的那些积蓄,大概率是不可能还给你的,与其跟他因为经济的原因继续纠缠,还不如直接起诉离婚断得干净,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我知道,可我......”她实在是不甘心啊,那可是她攒了很多年的积蓄。
“你只需要分得清,是你的不甘重要,还是损失了这些钱换来的安宁重要。”
这个男人,心思缜密到如此,连她在想什么都一清二楚,该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与他携手人生?
片刻的分神后,冯莺收敛了心绪,暗骂自己神经病。
洁白的餐巾纸上,落下一行数字,手写的字体遒劲有力,字如其人,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这是我认识的一个律师,擅长离婚案件,你可以找他咨询。”
冯莺将餐巾纸轻轻地叠了起来,然后放入自己的口袋里,萍水相逢却能再次相助,哪里是一个谢谢能表达她的感激的。
“谢谢。”可除了谢谢,她还能做什么呢。
“不必。”季谦珩起身:“我有事先走,谢谢你的咖啡,很好喝。”
冯莺见着人即将离开,脱口而出问道:“你,你贵姓?”
“免贵姓季,季节的季。”
人已远去,咖啡已凉,冯莺也没有了喝下去的兴致,于是走到了楼下结账,却被服务员告知,已经有位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