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雕花木盒,并将木盒递到盛德帝手边。
凤曦不知道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本身也不太关注,所以跪坐的那叫一个泰然。
与他不同,祁霄在瞧见那木盒的瞬间,整个人便僵住了。
因为他见过这个木盒,也很清楚其中装的是什么。
这是寒玉关的虎符,是寒玉关真正意义上的帅印,是名正言顺号令关内十万大军的滔天权势。
“皇上……”
祁霄欲言又止,盛德帝却笑着拍了拍盒子,语气前所未有的温和道:
“两年之前,你父亲亲手将此物封存,命人连同他的绝笔一起送到京中。朕知他大限已至,却困守宫城,无法跨越千里去送他最后一程。这是朕此生之憾,即便下了黄泉也不得心安。”
“父亲他不会怪您的……”
祁霄喉咙有些干涩,盛德帝伸手摸了摸他头:
“昭凌,你不明白。朕自认冷心冷情,因先帝荒淫好色,国家民不聊生之事对妻妾多有回避。又因大昭百废待兴,整日忙于国事而无暇照拂儿女。若说这世上真有一个人对朕是不同的,那便一定是你的父亲祁渊明了。”
祁霄哑然。
他幼时也常听父亲讲起对方年少之事。
那时的父亲尚是盛京贵公子,也会鲜衣怒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而他与还是睿王的凤酩,也就是如今的盛德帝,那是自幼伴读同出同进的铁关系。
“朕母族低微,课业平平,在十多个目达耳通的皇家兄弟中唯得‘中庸’二字。有次朕与母妃不慎触怒先皇后,先皇后罚朕禁闭七日,期间却无一人给朕送食。你们知道那时朕多大么?五岁,才五岁啊。寒冬腊月,若非你父亲随养父入宫面圣,被朕的母妃派人刻意引去那处,朕恐怕早就死了……”
盛德帝笑着,一双眼睛却是红的。
他将一切说的含糊,显然也不愿意仔细回忆自己的伤痛,又或是不想细说。
就这样,凤曦与祁霄从这位大昭百姓心中的贤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