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巳时,雪已下了满地。
祁霄一身锦衣立在车旁,身姿修长,眉眼昳丽。这是他入公主府一年多以来,最像驸马的一次。
而可笑的是,这身儿衣裳竟是凤曦为了给人添堵,让手下连夜买来逼他换上的。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上车!”
马车上,一袭红衣的凤曦撩起车帘,对某人半天不动的行为表示强烈谴责!
添堵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上车?”祁霄眼底划过一丝讥讽道:“怎么?公主为了给旁人添堵,连入府时给我定的规矩都不要了?”
众所周知,凤曦极少与他一同出街,即便出街,他也是不准上马车的……
用这恶毒女人的话来说,能让他在马车边跟着跑,都已经是莫大的赏赐了。
驸马?
他不过是个连玩物都比不上的垃圾罢了。
凤曦眼见少年那双桃花眼逐渐晦暗,显然是又特么想岔了。
可她累了。
她想“死”,真的。
所以她根本就不管原主是什么人设,也不打算刷祁霄半点儿好感,直接理直气壮道:
“规矩是死的,可你是活的啊!既然知道本宫赶着去给人添堵,那你还不快点儿上来帮忙!”
祁霄:“……”
他忍。
再给他些时间,他定要杀了这女人!
宁国公府百年煊赫,男子高官厚禄,女子入主高门。因而每年的冬至家宴,都是府里最热闹的时候。
“人多好啊,人来的越多,一会儿某些人的脸就丢得越大。”
穿过府中回廊,谢琅一身华服腰间坠玉,正听亲信说起凤曦带人出府,明显是往他们这儿来了的事。
“还是您料事如神,料定了昭明公主不会乖乖听话。您放心,小的这就去调派人手,一定把府门给您守严实了!”
亲信言语谄媚,谢琅亦得意万分:
“看着吧,凤曦这种欺软怕硬的草包,最后定会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