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起程,不见故人。玄虚走了,他离开的那天,正是徐良死的那天。
他没有去送徐良,只是远远的看着,往地上倒了一杯酒。
陈二告诉他,徐良是醉死的,那天他一边哭一边喝,终于他不哭了,他也不喝了,他死了,手里一枚簪子,笑得很安详。
玄虚什么也没有说,陈二也没有再提,他不知道玄虚在想什么,但是一定很难过,因为今天他剑篓和布囊里背的是断剑,全是。
夜里的山路阴森得很,秋雨也正兴的下了起来,不顾夜里的游人。
玄虚将斗笠让给了陈二,说他是肉体凡胎,自己受些雨没什么,他若是淋多了秋雨只怕是明日没人背剑了。
陈二哪里不明白,心中一酸。
“前面的庙里避一下吧!”玄虚见前面有一荒山破庙却也算来得时候。
“先生小心些。”荒山破庙多妖邪,多贼人这是自古常识,陈二向着玄虚提醒道。
玄虚轻轻点头便庙里面走去,庙破得很,大门只剩半面歪斜的挂在门框上。
小院里面满是残木与一些破烂货,倒里面的屋子还不错,至少算得上能遮风挡雨了。
“哎呀!”陈二惊叫一声,原来是大门的门槛已经久经风雨早已腐朽,而他只顾盯着玄虚看,故此一脚不慎,踩上了上去,如踏了个空一般。
见玄虚看来,便讪讪的笑了笑,待玄虚转身后向庙中进去时,便又狠狠地踢了门槛一脚,见将之完全的踢掉便快步赶了上去。
见玄虚此刻正站在门口,陈二正打算询问,只见满地的枯骨,特别是那尊早已模糊的神像,哪里是一尊神像啊,残破的人骨堆满他全身,只留下了他的头露在外面,简直恐怖至极。
“先生!”陈二往玄虚身边靠了靠,声音微颤的轻喊到。
玄虚未搭理他,只是静静的看着那神像。
“嘿嘿嘿………啊啊啊………啧啧……”一时间阴魂恶鬼之音布满庙中,不是瘆笑,便是惊叫,还有各种余音,很是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