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虽然怨恨丈夫,但是这么些年,她心里对司马正仁的敬畏已经是根深蒂固,听闻丈夫在门外发火,她心里也有些慌,不过只那么一瞬,便也过去了。
“他不来,正合我意。”洛氏轻抚着胸口,说了一句心里话。
她身边的许嬷嬷叹气道:“将军既然愿意与夫人重归旧好,夫人何必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洛氏冷哼了下,回道:“什么重修旧好,从前,我与他也没好过啊,当初若不是圣命难违,我父兄怎会将我嫁给这样的武夫粗人。”
洛家未败落前,可是京中数一数二的望族,司马家又是朝廷倚重的新贵,所以洛氏与司马正仁的结合,乃是奉旨成婚。
嬷嬷听闻洛氏的话,连忙下意识的四下张望了下,遂压低了嗓子道:“夫人可要慎言。”又劝道:“将军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老身只怕你这样惹怒了他,会对您不利。”
嬷嬷说的道理洛氏自然懂得,她微微叹了口气,回道:“从前我与他虽然没有恩爱,但是相敬如宾的,倒也过得去,如今经历了这么一遭,我看清了他的无情冷漠,心里真的没法再接受他了,与他待在一起,与我而言,简直如同上刑。”
想起丈夫将自己贬为妾室的无情,洛氏不禁又悲从中来,她用锦帕试了试眼角,悲戚道:“罢了罢了,这些个事,不提也罢,左右她过阵子就要北伐去了,这一去,少说也要一年半载的,他一走,我就清净了。”
司马超本是对诱捕赵毅安势在必得,可连下了好几次陷阱,却被对方狡猾逃脱,对此,司马超心里极为恼火。
司马超掌控欲极强,他讨厌这种出乎了自己预判的意外。
月上柳梢,他骑马从皇城出来,便是直奔洛芙的住处而来。
见司马超来,蓝田不禁面露惊惶,洛芙用眼神儿暗示她要镇定,又低语道:“那地窖可关严实了吗?”
蓝田用力的点了点头。
洛芙朝她使着眼色:“不用慌,从前怎样还是怎样,千万莫要被他看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