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师傅打电话来,马上就得去买。怀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好奇心,柳依依找到电视台的住宅小区,在十几幢新房中问到了秦一星的那一套。进去一看已经快装修完了,工人正在刷墙漆,气味刺鼻。房间五室两厅,那么宽敞、明亮,甚至有点豪华的意味。柳依依感到了巨大的震撼与失落。这一切为什么不能是自己的,自己少付出了什么呢?在麓城有一套自己的房子,那是自己多年的理想,有这么好那是想都不敢想的。可是,这理想只能在别人那里实现。自己少付出了什么?不甘心,不甘心!可再不甘心也只能甘心。她想着有没有名分,那是不同的,太不同了。也许,像有些男人说的那样,结婚证是一张纸,并不能说明什么,但没有这张纸,就什么也不能说明。有这张纸不一定有保障,可没这张纸就一定没有保障,唯一的结果就是人老珠黄,淘汰出局,哪有情人做到四十岁的呢?这就是区别,这就是现实。
柳依依把秦一星抱得紧紧的,腿勾住他的腿说:“她不要你,我要你!”这两年多来,她没想过要妨碍他的家,她觉得那是不可能的,现在这不可能的事情竟然有了可能。秦一星侧了身子,用胸顶着她的胸说:“你真的要我?你不怕我?”柳依依说:“我怕你?”秦一星说:“过那么七八十来年,我就五十岁了,做什么都做不动了。”柳依依说:“做不动就不做。”秦一星说:“那时你才三十出头,我吃不动你了,我不怕?”柳依依说:“谁像你们男人,端起碗是吃,放下碗还是吃。我只要你心里爱我就够了,爱!我一辈子最想得到的就是这一个字,最难得到的也是这一个字。女人啊,她再潇洒,她还是逃不脱这个字啊!因为她是女人啊!没有这个字她就枯萎了。现在一个女人想得到这个字,那是太艰难了。”秦一星说:“我不是给了你吗?”柳依依说:“今天给了我,明天呢?我不知道自己的明天在哪里。”秦一星说:“说明天我不敢说。到那天你让我悬在半空中,我怎么办?我不是大老板,我不敢玩那个浪漫。”秦一星想告诉她,身体的某种信号最能摧毁男人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