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没对别人说。虽然是夏伟凯的不是,但自己没守住,总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她丢不起这个脸。大家都忙着复习考试,闻雅和吴安安在准备考研。柳依依本来也报了名考研的,政治和英语的补习班都上过了,可这么一来,万念俱灰,就放弃了。放了寒假,苗小慧察觉了,说:“依依,他怎么了?”柳依依说:“吹灯了。”她本来是装出很潇洒的神态说的,刚说完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了下来。苗小慧听了后说:“不奇怪,太不奇怪了。”柳依依说:“你还为他说话!”苗小慧叹气说:“校园的爱情也不能太认真了,只好潇洒一点,当它是游戏,把对方当生命中的驿站。献身不要对方负责,择业没义务为对方做出牺牲,分手没权利要对方补偿。这是校园爱情新规则,也是我们每个人都要面对的问题。以前总还有个地方去讲、去哭,还有点什么东西保护我们,我们弱者。现在,自己的私事,自己承受吧,你向谁哭去?你的感情,你的青春,你的身体,你最宝贵的东西被人踩到了泥里,你活该!你向谁哭去?自由了自由了,好卑鄙啊!我以前跟你说爱情很残酷,你硬是听不进去,现在你明白了吧?”柳依依说:“我的心都变硬了,以后还要变得像钢铁那样硬,不硬行吗?”说着就哭出声来。苗小慧攀着她的肩说:“别哭,依依,咱们别哭,哭有什么用?你不是说要像钢铁吗?你就是太认真了。”可说着自己也哭了。两个人搂在一起哭成一团,柳依依说:“小慧,你哭什么?樊吉明天就会来了。”苗小慧说:“心里难过。其实我早就看穿了,想通了,演戏了,心里还是难过。”柳依依用衣袖擦泪,笑了一下说:“什么时候难过都没有了,就真的解放了。女人不解放自己,那还有什么出路?”
整个寒假冷冰冰地度过去了,爸爸妈妈也小心地陪着她,冷冰冰地过着,也不敢问什么。有一天妈妈终于忍不住问:“小夏欺负你了?”柳依依说:“没有。这年头谁怕谁,谁离了谁不活?”妈妈叹着气说:“下次吧,你先把事情想好再谈,别昏头昏脑栽进去。开始就想好,谈不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