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白上岸吧!”陈孝林想。
可他却忘了,他在医院中,和陆文昌讲的话……
他已经是江湖中人了!
而人在江湖。
身不由己。
……
“邓伯。”
“你很看好那小子?”
大屋中,一脸肾虚的吹鸡问着。
“当然啦!”
邓伯点了点头,一边用湿毛巾擦身,一边毫不掩饰的,表现出对陈孝林的欣赏:“后生仔够打,又肯食脑,最紧要是够忠心,懂规矩……我让阿鬼去收风,和他合作的官塘老板,对他的印象都很好!”
吹鸡闻言耸了耸肩。
像是不大赞同邓伯的观点。
“那你认为他打得下官塘吗?”
“天知啦!”
邓伯将毛巾挂在架上,返身坐到了沙发上,接着掏出香烟,套在烟嘴上面点燃:“看他自己的本事咯!反正我有言在先,除非有人坏规矩,否则我不会帮手,公司也不会帮手。”
“吓,那不是让他去死?”吹鸡一惊。
心中则暗骂老家伙反复无常。
刚才还满口夸赞,此时却冷血无情。
“让他去死?”
邓伯像是看穿的吹鸡的想法,他呵呵一笑,带着点怀念讲:“新记的阿龙,一双拳头打遍九龙城寨,在新记落魄时,撑着蒋家走了十年;号码帮的胡须勇,单人单刀,可以杀得大圈仔低头,不敢踏入砵兰街。
新记、号码帮的人可以。
没理由我老和的人不行!”
“可是……”
“你有冇听说过鲤鱼跳龙门啊?”
邓伯问,但他也不用吹鸡回答,便自顾自的讲着:“传说中黄河中有一座龙门,那龙门上刀斧宝剑,闪电雷霆,只有最勇敢,最强壮的大鲤,才可以跳过龙门,化作翱翔在天际的神龙!
我想让他成龙!
假如跳不过,只能说明他能力不行。
只是一条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