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夫其赎之!”
郑安平道:“彼时心乱,未及此也。”
芒申道:“彼从事者亦未告乎?”
郑安平道:“未也!吾接符出门,告于刑曹,刑曹转于功曹,即令行刑于阶下,并无他言。”
芒申道:“大夫出节符于功曹,自然无赎,当赎于穰侯也!”
郑安平道:“穰侯知吾当赎而不教之乎?”
芒申道:“或其然也。”
郑安平道:“依秦律,赎笞而不告者,亦当笞也。”
两们先生也来了劲,道:“果其然也,必以刑之!”
郑安平道:“臣既悔书,使命未成,当急报于守,以图后事。不及究穰侯之过矣。”
车右先生道:“惜哉,惜哉!大夫将以何时而启?”
郑安平道:“自公子赐药,吾伤痛减,或云一时将愈。”
车右先生道:“大夫将以何策上之守?”
郑安平道:“计穷无策,惟以告也。”
车右先生道:“必也夺上郡之众……”遂将他们议定的方案详细地说出来,最后总结道:“依秦令而征士民,秦吏孰敢阻之!”
郑安平认真地听完了车右先生的陈述和另外两人的补充,道:“先生之意,臣当告于守。事若有成,必当报焉。”
在这过程中,几人也帮郑安平换了几次冷敷,郑安平感觉差不多好了。芒申看了看病情,道:“但勿破溃,必无碍也。”把自己的药瓶送给了郑安平。郑安平感觉自己疼痛已好大半,挣扎着起来,道:“事不宜迟,臣当即往河东!”众人知道轻重,也不阻拦,帮他整理好行装,送他出了驿站。驿吏已经联系好船只,郑安平到渭水渡口,直接上船,只把行囊放在舱内,自己并不敢于舱内坐下,就站在船头吹风。是日轻风细雨,远山近水尽在蒙蒙薄雾之中,船家让郑安平到舱内避一避雨,郑安平不好意思说自己挨了打,坐不下,只是微笑拒绝道:“夏日得此细雨,亦幸也。何避之!”船家见他行动有所不便,都是官家人,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