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卯道:“能者多劳,相国何辞!然区区酬劳,似难动韩王之心。”
“芒卿以为多少合适?”
“微贱之见,无三城之酬,韩必不出兵。”
“三城?秦人也未必能占我三城吧。让秦人打去!”
“微贱多言,相国息怒。”
“否,否。下臣非为芒卿,而是想着朝中尽有人想着割地以和。地是有限的,有地才有粮帛吧?有粮帛才有俸?吧?没有地了,他们吃什么?愚不可及!”
芒卯默不作声,看着魏齐义愤填膺的表情。
“罢了,罢了,不提这些愚者之事。段子之事就这么定下来。”
“相国托付,微贱与有荣焉。此事关键在于只可一战,千万千万!再战必败!”
“走一步看一步吧,有胜在手,凡事皆会有转机。”
“相国万勿轻忽。兵者,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先察。事迫交睫之时,恐无措手处矣。”
“宽心宽心,到时必有良策,不令芒卿为难。”
“相国笃定,腹有良策,胸有万兵,微贱心钦。”
“善,善。夜深了,芒卿劳累。请尽饮一盏。”
“相国劳累,微贱告辞!”
“累步芒卿,心甚不安!”
两人相揖一礼,先后退出,魏齐一直送出堂前。芒家二子仍在堂上与舍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些闲话,见二人出来,即起身迎过来。三人叙礼间,僮仆们已经把车备好牵出。四人下阶,芒氏父子再行辞礼出了门,从家僮手中接过缰辔,三人上车,芒辰在上车前从袖中取出一个钱塞到家僮手中。
穿过清寂的大街,经受几次盘查,再等睡眼惺忪门监打开里门,牵马进入家中。家中三子和两位先生尚未归息,早有舍人见三人回来,通报了过去,五人迎出堂前。相见叙礼过,芒卯道:“请先生在暖阁稍候,待吾更衣。”芒寅等遂一面请先生们入暖阁,一面吩咐再整酒果。
等一切落座安定,虎仲先生问:“主上入相府,有何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