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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后山,一座百米高的山颠之上。
孙恩静静地坐在一个三米宽的石头上,黄色道袍随着微风微微起伏,宛如世外仙人。
而在他面前,一人正背负两手,仰首观天,神态悠闲。
他身量高颀,宽袍大袖,头结道髻,一袭青衣在狂烈的高山狂风里拂舞飞扬,颇有似欲乘风而去的仙姿妙态。
在这青衣道人旁边,还有一个稍年轻些的灰袍道人。
这灰袍道人瘦高得有如一根晒衣服的竹竿,轻飘飘的似没有半点重量,面容枯槁蜡黄,以黄巾扎髻,双目细而长,配合精芒电射的眸神,令他一对眼睛像两把利刃,确使人望之心寒。
但此时却略微俯身,恭敬地对着孙恩。
三个道人,一人平静、一人悠然、一人恭敬。
“这几年,没什么大事发生吧?”孙恩淡淡道。
“师父,自您离开后,教中很平静,这几十年里,您虽然不在,但有二位师叔帮衬,圣教发展的很好,在大汉的地位,无人能够动摇。”灰袍男子恭敬道。
孙恩平静道:“循儿,为师说过多少次,咱们天师道遵循天地至理,教众皆生于苦难,不可以圣教自居。”
灰袍男子道:“是,师父,徒儿知错。”
这时,旁边的青衣道人发出一声嗤笑,道:“什么遵循天地至理,不过是愚民的异端罢了,师兄,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那么固执。”
这青衣道人,显然便是孙恩的师弟了。
孙恩闻言,神色不变,显然也知道这青衣道人是什么德性,没有理他,而是看向那灰袍道人,继续问道:
“朝廷现在如何了?”
听到孙恩询问朝廷情况,灰袍道人神色有些不太自然,道:“师父,您离开这五十多年,朝中发生了不少变动……”
孙恩眉头微蹙,道:“具体怎么回事?”
灰袍道人沉声道:“当年师父您刚离开不久,灵帝便驾崩了,少帝刘辩继位,但因少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