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淮舟身着一袭金线镶绣的黛紫锦袍,外罩一件绒毛大氅,气度清贵,俊逸不凡,只是那张脸上多了几分憔悴和颓唐,全然不似往日那般意气风发。
太后见了,眸中不禁闪过一丝关切和担忧,但旋即又冷哼了一声:“你还知道回宫?”
见太后轻抚着额角,面容恹恹,洛淮舟心中顿感五味杂陈,只看了一眼后便挪开了视线,并未接话。
太后略微一怔,呼吸顿时沉了几分,轻蹙的眉间似笼罩着一片阴云。
德惠帝用余光瞥了眼太后,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原本还有些冷峻的眉眼霎时舒展开来,“你小子先前不是拉了一车御医去替你朋友治伤么,怎的又回来了?”
他说着,不由上下打量了一遍洛淮舟,关切问道:“你身子可有不适?”
“多谢皇兄挂念,臣弟一切安好。”
洛淮舟迎着德惠帝关切的目光,心中不由多了几分暖意,随即朝他弯唇一笑,解释道:“臣弟之前因担心景迁的伤势,故而匆匆进宫招了御医便往宫外赶,没来得及跟母后和皇兄说一声,是淮舟的过失。方才得知景迁已无性命之虞,便立即进宫来向皇兄和母后报声平安,以免你们挂念。”
“此时才知道来报平安,你心里还有哀家这个母后吗?”
洛淮舟话音方落,便听到太后威严的嗓音在殿内响起,接踵而至的是一声杯盏被重重搁置在案几上的脆响。
洛淮舟眼睫一颤,转眸对上了太后那双隐含愠色的眼睛。但见她面色略显苍白,眼下染着一圈乌青,微蹙的眉间似夹杂着一抹担忧,又好似蕴藏着一丝哀愁,仿佛在一夜之间苍老了些许。
“哀家得知你被山匪劫持后,一直担惊受怕,连眼都未曾合过,只一心盼着你能平安归来,可你倒好,一回宫便急急忙忙地去寻旁人,不但不来见哀家,甚至连一句平安都未遣人来报过!”
洛淮舟闻言,眸光闪了闪,心中不由生出一丝歉疚,旋即垂眸低语道:“儿臣……”
他方吐出两字,便听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