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聘礼,给儿子成亲用。
贺母这一不反驳,证实了闫芳香所言非虚,围观的绣娘们、以及周遭的妇人们都慌了。
鼎盛绣坊的绣娘,全是卖了身契的,不像兰桂芳的绣娘和织娘,全是自由身。
兰桂芳赶活儿来不及的时候,会把军服活计外包给临安县的妇人们。
贺母帮鼎盛绣坊搞垮兰桂芳,等同于抢所有女人的饭碗。
所有女人们瞬间有了危机意识,看贺母的眼色极其不善。
刚才还怀疑贺兰伊人品的妇人,态度立马来了个大反转。
有的妇人说:这事我知道,贺东家当年就是被她阿爹阿娘卖给李华生的,除了不过身契,跟泼出去的水没啥两样,真让闺女心寒啊;
有的说:贺东家多好个人啊,对阿猫阿狗都知道赏块大骨头啃,对她阿娘面色不好看,肯定是她阿娘不对;
……
有些五大三粗的妇人,甚至开始摩拳擦掌的围拢过来,吓得贺母一个劲儿的往贺兰伊身后缩。
贺兰伊佩服的看着闫芳香,论对人心的揣测,自己绝对不如闫芳香。
闫芳香先捧后杀,让贺母无力反驳,然后成为公敌。
贺母只能企盼着兰桂芳没有任何风吹草动,否则都会算在她身上。
闫芳香让碎荷把贺母送出去。
贺兰伊冲着闫芳香连挑大指。
闫芳香却仍旧心事忡忡,郑重对贺兰伊道:“兰伊姐,我没想到你爹娘会被鼎盛绣坊左右,若是他们真较起真来,来个对簿公堂,你的东家位置还真容易被拉下来。”
三人创建兰桂芳时,每人出的也就五两银子左右,一直发展到现在有织坊、有绣坊,数百绣娘和织娘同时作业,每月流水数万两银子的规模。
钱财面前,亲情也会如纸薄。
贺兰伊一脸委屈:“那、那怎么办?我去找最好的状师去,准备和爹娘打官司?”
闫芳香沉吟半天,眉毛略微舒展:“兰伊姐,找状师打官司也得自己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