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房梁睡不着,脑海里,被鞭尾贯穿了喉咙的少年,被长剑贯穿了身体的婴儿,以及暗卫统领那张恶煞般的面具,交替在脑海里浮现。
每每等闫芳香睡着的时候,又一激灵惊醒了,心悸得厉害。
正心有余悸,房门被轻叩了两下,响起了杨锱城低声呼唤:“芳香,你睡没睡着?睡着就算了。没睡着,你知道我回来、别吓着就成,我自己开门栓。”
门栓卡哒一声轻响,被杨锱城用匕首挑开。
靠近床榻,闫芳香张开双臂,直接揽向杨锱城的腰身,结果被杨锱城闪躲开来,解释道:“娘子,我身上全是汗味,刚冲了冷水澡,又湿又冷,待我换了中衣、暖一暖再揽我。”
闫芳香嘟起了嘴唇:“相公,有汗味就有汗味呗,大半夜的冲冷水澡,得风寒了怎么办?下回可别这样了。”
杨锱城换好了中衣,将炭火盆重新点燃了,边烤火边嗔怪:“芳香,你是不是看我不在家,又舍不得点炭火暖身子了?以后可千万别这样了。”
闫芳香言不由衷的狡辩:“人家才不是因为你不在家舍不得用呢。我娘说了,我是火身子,总是热呼呼的,不信,你自己来验一验,是不是很暖?”
怕杨锱城不信,闫芳香张开了被窝,一副任君检验的模样。
杨锱城钻进了被窝,将闫芳香抱得紧紧的,因为刚烤了火,胸口热气腾腾的,闫芳香贪婪的汲取着温度。
杨锱城调侃道:“像我这样才是火身子呢,你就是水,再冷都成冰了,我明早就走,晚上再回来,记得点炭火,我要烤的。”
自己想烤火是假,逼闫芳香用炭火才是真。
闫芳香诧异道:“明早就走,晚上再回?你忙什么呢?怎么这么折腾?”
杨锱城目光闪烁:“主家的汗血宝马丢了,想重新买两匹,暂时留在临安县等商队,大约得六七天。我睡不惯客栈,便跟主家告了假,晚上回家睡,白天再去陪主家找马。”
闫芳香轻哦了一声:“相公,你主家来到临安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