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双手紧握,猛地用拳头锤击地面,扭头向身后,骂了一声,:“我呸”
“可是将军他们不该那么说您,您是景朝的英雄,你从不是那般体懒贪生之人。
属下……属下,就是没控制住。这帮人在府里整日被供养的都是珍馐美味,平日还不拿正眼看我们。
况且怎的这么长时间,……都没人能医的了将军的腿。”说着说着,这粗犷的八尺男人竟然眼角流下了两行清泪。他用黝黑粗糙的大手,野蛮的糊在脸上抹泪。
一边哭一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李涯静静的看着以往同自己出生入死的部下因自己的伤残痛哭流涕。眼中的冷意随之淡了几分,渐渐流露出了迷茫之态。
江素没放下手中的筷子,从几人吵架时她就没抬眼看半分,现如今她也不想管。
“呵呵,将军真是会招待宾客,竟还安排了八尺男儿当堂痛哭的戏码。”
少女轻快的话里满是嘲讽,眼不抬,头不动。
江素冷声呵斥道:“别哭了,烦死了。”抬眼,望向门口,目光落在空无一人的庭院中。
李涯闻言,瞪大了双眼颇为震惊的看着身边的绿衣少女。“她怎么一点也不……”
江素的言语冷厉锋锐,直桶人心。
半跪的士兵和张老郎中都看向江素,哭泣声戛然而止,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
他们都这么伤心悲惨了,这人怎么没有同情心?半点不沾慈悲心肠。
过了半晌,少女继续夹起一片鱼肉送入口中,只当方才之事是个意外。
李涯环视周围,神情恍惚,好像方才的事情没有发生,悲怆之感骤然再次袭来。
他面露不解,几何时,自己会被一个手下这般怜悯。
那几位医修所说也有理,自己将他们找来的当日腿骨就长上了,但无论如何也无法控制双腿,这腿怎么就用不了了呢。
他也想过会不会是这几位医修的问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