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也许他并不需要知道这些图案所代表与呈现的意义,反正他可以轻易的去破坏这些图案,也可以拼成另外的样子,他只要把其中最简单的规律找出来一样,甚至这规律也是他自己决定的,一点一横接着一横又一点,他心中隐约有着这样的信念——他的决定就是对的。
李川拈起了针。
细线穿过了针眼。
将碎开的点缝起来,将断开的横重新连在一起。
红光下针头如鬼魅般在白腻的皮肤上穿梭着,刺破脓血,挑开伤口,拨动骨肉。
峡谷在颤抖,如一只喘息的小兽,手指安抚着它,细线随着针头肆意地游荡,将经脉补正,让骨血归位,紧紧缝起了肌肉与皮肤,就如星星被漆黑的夜空拢合,火花闪烁。
最后一针了。
手指在缝好的伤口中拂过,微弱的光泽从在他指尖泛出,伤口愈合了,细线粉色的疤痕间交错着,如一朵娇艳开放的花朵。
最后,李川打了个结,咬断了线。
“好了。”他说。
祝青云没有回应他,只看得到胸口因呼吸微微起伏着,呼吸声很稳,也许是睡着了吧,顶着一个锅睡觉,不知道明天醒来会不会脖子疼。
李川想着收好了针线,站了起来,揉了揉酸麻的脖子,又仰起头去看云层中的红光。
祝青云没有睡着。
铁锅挡住了光,她的眼前一片漆黑。
她必须要离开这里。
李川是她带进来的,她必须将他平安带出这里。劳笑开与霜叶门的关系必须弄清楚,素寒勾结大妖的消息,必须传回去。
她有那么多必须要做的事,她不能死在这里。
大腿上的伤好了,原本过不去的灵力流动了起来。她现在要闭上眼睛,借着铁锅里的灵气,尽可能的恢复力量。
祝青云闭上了眼睛。
李川却没有再睡,他不想再听吱吱声了,他踩着沙子往刚才他蹲过的怪石方向走去,直觉告诉他,他得去弄清楚那果冻一样的虫子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