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游溪气的坐立难安,心绪不宁,一半是气恼自己还太弱小,明明是用同样的办法自救,许译用就有效,她用就没效,一半是觉得许译这个人真奇怪,明明恨游家恨得天下贪官那么多,他独独来盯游家一家,非要将游家毁了才肯停手,可之后他又三番两次主动出手帮了她这个游氏女。
她同时作为受害者和被助者,渐渐不知道该以什么心态面对许译了。
一声谢谢,是她希望和许译不在有纠葛,可似乎次次都事与愿违。
……
荣朝法律要求,一个贱籍百姓要脱籍,需得给自己交五十两的赎身银子。
玉麦家有五口人,秋葵家有四口人,红豆一人,一人五十两,十人就是五百两。
游溪出的起这笔钱,但这些年她的钱都存在流芳了,所以她收拾好复杂情绪后,才转头去流芳取钱。
流芳东家和游溪合作多年,两人已经结下深厚情意。
游溪才刚进流芳,流芳东家就来和她打招呼,将她带进雅室。
游溪在流芳东家说话前,先开口表明来意。
虽涉及钱财,但流芳东家没有推辞,直接让随仕去库房给游溪取钱。
等钱来的时候,流芳东家和游溪说了一事。
“娘子,前几日,范祺将军来我这里发了一通火,还说等他这几日去校场点完兵,就要去净山找你算账。”
“他知道我的身份了。”
“游家入狱那日,你捧着圣旨进宫见圣上的事,连民间也有佚闻了,范祺将军是官宦之家,只怕知道的更早,他说,早知你是游家的女娘而非下仆,便是你会制糖满足军需,他也不要你的糖。”
“我今日原也是要去找他的,看来得好好准备道歉礼物,才进的了范家门了。”游溪有点心虚。
流芳东家安慰,“其实范祺将军也不是怪你,而是你家祖父叔伯,他们贪的国库银钞,可是边疆士兵的军粮钱,边疆本就苦寒,你家叔伯不能体恤边疆士兵就罢了,竟还贪墨他们的军粮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