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是,你的身体不同,是因为受过大损,需要调理,用这个傍身,慢慢就会好起来,而那个人受的伤太重,如果尽数仰仗此物,反而是得不偿失了。”石乐冲解释给她听,“所以,她对我有些恨意,又不会当真耿耿于怀,因为她知道,终归是不能两人走到白头了。”
孙世宁在听到两条人命时,还以为有什么不能化解的深仇大恨,瞧着两人相见时候的场景,又不像是要杀人偿命的那种,如今听了师父的故事,才大致有了个概括。
她想到聂思娘说起这个葫芦的时候,语气中分明也已经没有执念,显然是尽数给放下了:“师父方才说她为了心仪之人,留在了一言堂,后来怎么会在城西一住多年,还改变了自己的容貌长相?”
“中间隔的这些日子,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还真不好说,你想要问的,是关于那些人的容貌转变,等下一次,再来时,问问详情也好。”石乐冲离开尘世数十载,如今见着故人,又熟悉又生疏,各种滋味还真是不好说。
“师父将那么贵重之物留给我……”
“你想说怀璧其罪?”
“我怕被旁人夺了去,辜负师父的心意。”
石乐冲朗声笑道:“你还真以为是了不起的宝器了,不过是件可以调养生息的辅助,你没有武功底子反而好,若是学武之人,没有我的独门心法,反而是件害事。”
孙世宁对这些似懂非懂,既然师父这样说了,那么自有其一番道理:“聂娘子会不会又跑了?”
“应该不会。”石乐冲想了想道,“她不过是避世,又不是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
孙世宁没反对这话,那是先给师父留存了脸面,回头还是要让沈念一来细细查过才算数的,不过这会儿,他在宫中必然也是忙得无暇分身了。
沈念一忽然打了个喷嚏,寅迄放下手中卷宗,回过头来问道:“沈少卿的家眷可都安排好了?”
“有劳六皇子费心,府中安妥。”沈念一离开时,孙世宁还在沉睡中,秀气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