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来我往的,只说孙世宁是家眷,但是寅容没有问,那是什么身份的家眷,而沈念一自然不会主动去解释,让他自由去想,想到哪里都算不得数。
寅容从衣袖摸到腰袢,才发现居然没有能够拿得出手,震得出场子的好物什,至少都开了口说要送礼,怎么也要来个一鸣惊人,什么玉佩玛瑙的,拿出来,何况是拿在沈念一面前,岂非是贻笑大方,他做不出这样丢人的事情。
他索性一咬牙,从搭袋取出一张折得齐整,四角方方的纸片,强笑着道:“出门在外,也没带什么金贵的,正好出来前在前街置办了个院子,地方不大,就是看着顺眼,出门也方便,如今拿来做见面礼最合适不过的了,要是不收下,就是不给我脸面了。”
一通话说的特别顺溜,孙世宁听他中间都不带歇的,生怕他一口气憋住转不回来,见他的手伸过来,那房契还是地契悬在半空,等着她来接,她下意识的去看沈念一,这是接还是不接?
“她不过是个平头百姓,二皇子的院子给了她,她也不会拾掇,岂非浪费了这个人情。”沈念一果然替她挡下了,“二皇子的心意,我替她领了,要是没什么事情,后面还有押解人犯的车马,在路上要是出事耽搁,总是不妥,请二皇子见谅放行。”
公事第一,寅容自己也是在办公差,如何还能用话语相留,他讪讪地将房契收起来:“要是不方便,驿站腾出来给你们一行人,我们再往下一处去。”
“不必,我们识得路,仅需两个时辰就能到下一个驿站,那里地方小,更没有什么人了。”沈念一示意孙世宁又给寅容行礼,做了告别的姿态,随即落落大方地转身,上车,留了寅容在原地,没人照拂,眼见着马车一行从眼前慢慢驶过,却一个字都再说不出来了。
等他反应过来,回了神,沈念一所坐的马车早就驶得远了,正面交锋,他非但没赚到便宜,还需要替其担待多多,寅容狠狠地一跺脚,回头到了天都再好好查清楚,车上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身份,平白无故地冒了出来,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