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随意能够吞得下去的,所以视作眼中都肉中刺,就不足为奇,“你上回说丁香回来,还在二娘跟前当差?”
“畏畏缩缩的,不太敢见人,脸上多出一道疤,像是在外头吃了些苦头,二夫人并不待见她,上一回陷害姑娘的事情落了空,记恨着,将她发在外屋烧水煮茶,等于是落了粗使的活计。”
孙世宁想的却是,如果那一次,她真的死在大牢里,凭借薛氏的手段,还有那个死得恰当好处的胡总管,丁香这辈子还是别回孙家才好,否则哪一天就不见了,哪一天就浮尸荷花池了。
这些话,当日沈念一提点过她,她也不是不怕,硬着头皮撑下去,如今自己想清楚,觉得像是前世的琐碎杂事,都不值得拿起来多想。
经在沈念一身边,见过一些,听过一些,参与过一些,她好似脱胎换骨,不复往日只求太平的委屈样子。
孙世宁多日在家养伤,柳先生终于教会她自己录账,说不出的繁琐,她几次想要罢工,一抬头,见着柳先生再正经认真不过的样子,暗暗自愧,人家尽心尽职,做了数月,工钱之事,从未提及,她这个做当家的,反而想要偷懒,简直是不像话。
学会了又明白其中的好处,会得录账,就会更好的查账看账,本来觉得两眼一抹黑的账册,如今不用柳先生在旁,也能够慢慢看懂下来。
柳鹿林却夸了她两次,孙世宁有些感动,才要谦虚将功劳都推给他,不想他从抽屉里取出厚厚一叠银票,浅浅笑道:“孙家虽然做的是胭脂水粉的小本买卖,不过能够将作坊之物,送入皇宫,委实不易,大姑娘是孙家此时的当家人,荷包里的散碎银钱,还要妹妹资助,要是真出去办点正事,岂非丢了脸面,这些是我从上个月的分红中取出的一小部分,大姑娘收着也好,留用也好,该花销的时候,切勿太省。”
孙世宁听出话中有话,没有接下银票,又给原封不动地推了回去:“柳先生说的极是,该花销的时候,不能省之,所以由先生安排就好。”
她扫一眼最上面的银票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