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地,四周喧嚣一片,她咬了咬牙,开始绕着一桌一桌的客人寻找。
这是最笨的办法,也是最无奈的办法。
刚开始,诸人还没来得及注意,直到有个大汉笑着大声道:“老板娘,你店里请了个俏姑娘来,是在地上捡我们掉的银子吗?”
哄堂大笑,孙世宁绷着脸,不想哭出来,她必须找,必须要找到。
老板娘远远地在招呼角落的客人,回头看了她一眼:“你们别为难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
这句话很中听,那些男人反而变本加厉,有的索性将双腿往椅面一蹲,让她到自己跟前来找地上的银子。
孙世宁偷偷苦笑,要是换做半个月前,她掌不住脸,或许掉头就走了,如今不同了,她是在死牢里待过的人,全身发臭腐烂等死的味道都尝过,别说是在桌底下找东西,便是让她趴在地上一寸一寸地闻,她也能够面不改色地做完。
“各位大叔大哥,我在找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心人,不过这事儿旁人帮不上忙,只能我自己来做,要是打扰大家用饭,我在这里给大家赔不是了。”孙世宁深深弯腰,给在场的人行了个大礼。
等她站直了身,四周居然安静了片刻,她不再掩饰脸上骇人的伤疤,雪白的面皮爬着狰狞的鞭痕,还有额角下巴的淤青,都在诉说她所遇到的不幸。
沉默以后,有人开了口:“老板娘都关照过了,你只管找你的东西,我们管我们吃饭,两不耽误,你放心,没人会欺负你的,你们说是不是?”他所坐的那个桌子,挤了五六个彪形大汉,齐声应了。
“谢谢,谢谢大家。”孙世宁又行了个礼,继续弯身寻找那盒看不见的胭脂。
沈念一站在二楼的围栏后,低头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随即转身回屋。
孙世宁找完了一圈未果,又到客栈门前的门槛边兜兜转转一圈,依然没有丝毫的线索,他到底把胭脂盒放在了哪里!
老板娘给一桌结了账,摇摆着腰肢走过来:“要不要喝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