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东厂最近的,是公孙正德的府邸,当天小绿子跟施醉卿禀报,储慎安送礼的时候,走错门了。
小绿子只说公孙府,却没告诉储慎安是哪一个公孙府,造成的下场就是储慎安将公孙正德的府邸闹的鸡犬不宁,最严重莫过于将公孙正德家的嫡出二公子的一口白牙全弄没了,这件事,很快闹到了公孙太后的跟前。
施醉卿噙着一抹狐狸一样深沉的笑意问小绿子,“小绿子,你确定你不是公报私仇?”
小绿子指天发誓,“九千岁,小的咋敢啊,实在是储大人脑筋转不过弯来,您说您跟婉贵妃那可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感情,不看僧面看佛面,储大人怎么着也不会想到您会对婉贵妃家里下手啊,是不?”
施醉卿一巴掌拍开小绿子,意义不明地笑了一声,“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储慎安是施醉卿手下的得力大将,杀人放火、行刑逼供什么没帮施醉卿干过?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施醉卿自然不会见死不救。
施醉卿勾唇一笑,抬脚去了公孙太后的仁寿宫,不出一个时辰就将储慎安完好无损地捞了出来。
说到底如今把持朝政和后宫的,是施醉卿这个阉人,公孙太后身份再如何高贵,也没有实权跟施醉卿斗,自然不会为了不成器的侄儿与施醉卿较上。
在仁寿宫外,施醉卿遇见了来请安的寂孜笙,寂孜笙鼻孔朝天,对着施醉卿冷哼了一声。
施醉卿侧目看了一眼寂孜笙趾高气扬的背影,拉长了声调叫了一声,“小绿子啊……”
小绿子忙凑了上去,圆碌碌的眼睛转了一圈,“九千岁,储大人在这儿候着呢。”
“储慎安也忙活够了,让他下去好好休息。”虽然整错了人,可施醉卿难得的没有怪罪,“小绿子,去传话给冷飞流,离开大都前,让他给本督做一件事。”
“九千岁吩咐,小的马上去传话。”
施醉卿在小绿子耳边低语几句,稍顷便见小绿子抖了抖肩膀离开。
月上中天时,施醉卿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