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轻瞥了雪涯一下,将她脸上的犹豫全都收在了眼睛里:“谢姑娘,你仔细想想,他既然在那天夜里把你送回来,又怎会不知道你住在这里?你在板子上题诗,却不能多走一步进来?”
这些话正好戳中雪涯的软肋,她有些不知所措地转过了身
老板娘沉吟了一下:“也许我今夜想起了女儿的事,心神大乱,说的不一定对。你和谢公子倒底是怎样的,我没见过他人,也不好下结论。但是,以我的活了几十年的经验来个男人心里若是有你,就是刀山火海他也会义无反顾地跑过来找你,也许就为眼。可是若是他连见都不见你,甚至有点绕道走的意思,那我觉得你还是早点明白真相比较好。”
雪涯的贝齿轻咬着粉唇,她不想相信老板娘的话,但却实在找不出理由反驳。
明摆着,谢唐臣根本就不想再见到她,甚至在题了诗片刻后就离开,只怕也是为了不撞到雪涯,大家都尴尬。
既然这样,雪涯也就不再坚持,她回过头道:“婶子这一番教诲,我知道全是为了我好。你说的这样明白,我若还是执迷不悟也就是不知好歹了。所以还请婶子放心,我会努力忘记谢公子。也许不久后,他就要回岳阳继续去做通判,我与他此生都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
老板娘也是从十几岁过来的,自然明白雪涯现在心平气和地说这些话时,内心里有多么百转千回,肝肠寸断。
于是,她拽过雪涯的手放在掌心轻轻拍了一下:“你这个反应,我也就把心放下了。你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从此雪涯好像真的放下了所有,每天一早就起床陪着老板娘开店门,晚上睡前也要与老板娘聊一会天。有了雪涯的陪伴,老板娘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了。
不过,雪涯情绪却一直很低落。每天在小经纪里说的话不多,干活却是相当仔细,经她手照顾的病猫恢复的很快。
有一天,小经纪的掌柜把雪涯叫了过来说,自己这几天要去九华寺里短暂地住几天,店铺也要关门了,雪涯就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