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了在这上面行走的规律,步伐愈发稳健起来。正当守在铁索桥两边的人都暗自松了口气,只道皇上可以平稳经过时。忽然,山谷里平地刮直一阵旋风,大风卷着尘土直冲着铁索桥而来。
种由铁链结成的桥本就极不平稳,无风时还摇摆不定呢,更不用说在狂风之中。
赵元这阵疾风打在脸颊上如刀割般生疼,他脚下的几根铁索动的愈发剧烈起来,几乎要将赵元甩下去。赵元自知这股疾风来的蹊跷,心里早就严阵以待。所以风还没来时,他已用双脚将两根铁索夹紧,两只手将另一根铁索紧攥着抱在胸前。
有了及时的应对,在狂风带着一团灰尘扑天盖日经过铁索桥时,赵元虽然被吹得睁不开眼睛,但是身体始终保持了平衡,并未发生危险。
经过了让人心惊肉跳的狂风劲吹,山谷里忽然像变了天一样,风和日丽起来,微风徐徐,如轻纱拂面。赵元睁开眼睛,吐了一口嘴里的砂子,谷里忽然变晴朗的天气,心里却莫名有种沉甸甸的失落感。他不敢往下多想,只是专心致志地盯着脚下的铁索,一步一步向孤堡走去。
走完了铁索桥全程,赵元的脚还从铁索上下来,李项早就伸出手臂候在那里。赵元并没有扶李项的手臂,而是自己从铁索上走了下来。
他脚一落地,就迫不及待地四下观察起这座孤堡来。果然如县令所言,孤堡的西面是一座三层木楼,里面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连山林中的雀鸟飞到这里都会自觉地绕开,似乎根本不愿在这里多停留一会。
久经沙场的赵元,认得这种寂静。战争结束时,当一方全军覆没,而另一方前来打扫战场时,就会感受到这种让人寒冷到骨子里的寂静。
他神色冷峻地把大手一挥:“往东面走!”
李项却再一次地站出来阻拦:“皇上,您院里还有淡淡青烟升起,可见现在东面庭院里的火还没有完全熄灭。皇上如要过去,还请三思!”
赵元扶起李项后,便没有再多寒暄的话。他眉心阴郁得几乎要滴下水来,推开还在力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