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
一边梳头,允央一边回忆这几天发生的事:“南嗣王与鸿国公带兵回到了洛阳,虽然谁都知道皇上对他们在围剿隐遁派的最后行动中表现并不满意。但是毕竟还为他们设了凯旋宴,这就是在文武百官面前为南嗣王与鸿国公定了性,他们还是大齐的有功之臣。”
“听说,在凯旋宴上,南嗣王一再请求告老还乡,皇上是也是诚恳挽留,他才同意继续在洛阳为官。可能是因为这个,被解除禁足的荣妃才会这样迫不及待地飞扬跋扈起来。她觉得皇上离不开南嗣王与鸿国公,她也必须在汉阳宫里表现更为强势,才衬得上这样威风八面的娘家人。”
想到这里,允央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她把梳好的一缕头发在脑后挽了髻子,然后再梳另一缕。梳好的发髻一个压着一个,蓬松又整齐。
镜中的允央微蹙着眉心,似是心不在焉。她不能不想起在曾兰宫时谢容华的对她说的那些话——荣妃并不会就此安生下来,她最嫉妒就是允央,一定会找允央麻烦。
“罚跪谢容华就是一个警告。”允央挽发髻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她忽然意识到,谢容华担心的事,已经发生了。
“只不过,荣妃对我,肯定不能像对其他人那样明着来,于是就故意设下了这样一个圈套等着我来钻。绣果儿最近总是去闲厩探望小豹子,为了节省时间和不引人注意,她总是走偏僻的小路。这样的习惯也许已被荣妃掌握了,她于是派雪珠和太监在绣果儿的必经之上演了一出戏,从而吸引了好奇心重又不喑世事的绣果儿注意。”
“雪珠专门让绣果儿看到她给了太监一方白绢,太监也故意露出破绽让绣果儿拿到这方白绢。绣果儿不识字,这方白绢她肯定会拿回来给我,而我如果一时不冷静,看到白绢上的字就会心急火燎地去找皇上。皇上若是重视了此事,派重兵去营救,而到了现场才发现一切都是子虚乌有,那么这件事该如何收场?”
想到这里,允央握着伽南木梳的手都忍不住抖了一下:“那第一个被定罪一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