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致严密的安排,一招致命的出手,并不像是他所为。
尽管如此,允央对赵元的埋怨却并没有消失,因为她十分清楚。赵元连夜将扶楚送走,主要目的还是保护他不受人陷害,怕其颜面扫地,日后若能承袭庙堂,怕是会影响他的天子威仪,
至于为扶皖报仇申冤倒放在之后了。
这就是赵元与允央的不同之处,赵元考虑的是大齐整个皇族,而允央此时心中想的只有她们母子所承受的痛苦。
允央的心思不同别人说,身边的人除了饮绿外,其他人一概猜不透。所以日子久了,皇上再不登淇奥宫的门,宫人们心里自然开始惴惴不安,各种流言也在暗中传播。
对于这些,允央并不是不知晓,只是她性子一向疏阔,并不在意这些小事。她只想尽力多查一些关于隐遁派的旧事逸闻,为扶皖的死确定真正的凶手。
她越是不说,底下的人越是不安。自太医们说允央身子已无大碍后,刘福全来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随着他们对于淇奥宫态度的转变,内府局那些天天都端着各种礼品前来请安的太监也全都不见了踪影。
淇奥宫真的是门可罗雀了。
允央只管自己每日看书找线索,对于淇奥宫的一切日常用度从不过问。眼看淇奥宫的光景大不如前了,饮绿自然就多留心了一些,对于金银钱财的分配比以往节俭了不少。
眼看入冬后,天气一日冷过一日,去年给宫人备下在三套锦缎棉衣,今天就只备了三套,去年大宫女,一等太监还有的羊皮斗篷这一项,已全部取消。宫人们保暖还要取出往年的旧衣来添补。
送往曾兰宫的添补,饮绿没有回允央,自己作主也悄悄地停了。
这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出乎意料地来得早了些。入夜后,允央听到宫人们站在廊下交头接耳地赏雪,就轻轻地放下了手中的书。
“饮绿,你过来。”她轻轻的唤着。
饮绿放下了手中的针线走了过来。
“你去把去年内府局送来的绿缎绣牡丹黑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