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醇王就彻底地失去了他对大齐未来的影响力。明眼看是赵元替允央出了一口气,实则是大齐皇室巨大的损失。
投靠醇王扶楚的朝中大臣也会因此受到很大的冲击,朝堂上的势力不可避免地被重新洗牌,动荡即将来临。
赵元刚刚失去小儿子赵扶皖,这么快就要拿自己的大儿子赵扶楚开刀,手心手背都是肉,这与其说是惩治醇王,不如说是惩治了大齐皇室,让赵元自断了左膀右臂。
况且赵元对醇王与睿王都一视同仁,除了对他们都有一份亲情外,作为一国之君,他也需要醇王与睿王互相牵制,以保朝堂之上不会一家独大。
如今处治了醇王,睿王的势力必定在朝堂之上更为壮大,以前投靠醇王的大臣见到皇上如今只有一个这儿子,认定以后大齐江山只能传给睿王了,只怕全都一窝蜂地冲到睿王那里。
如此一来,睿王也会被赵元猜忌,父子亲情只会日益淡泊,大齐皇室的势力不可避免地被削弱了。
这样的结果是谁最想看到的?赵元开始思考这个问题,是南方几个柱国世家残余的势力吗?还是先帝那些流放到哀劳山的子孙想出的主意?
可是他们这些人怎会有如此的能力,能勾搭到皇宫里宠妃的大宫女,并能在短时间里纠结起一队训练有素的骑兵队伍?如果他们有这样的能力,何至于一败涂地?
赵元迎着夜里透骨的寒风,感觉自己身边被布下了一张无形的大网,身边每一个人都被罩在这张网中,他们个个都被算计其中,而他们在这张网中的一举一动,目的无一不是掣肘赵元。
第一次,赵元感到如此的无能为力,纵然他此时满腔愤怒,满腔仇恨,他都不能任意发泄,因为这也许正中敌人下怀,让他与身边的人逐渐反目成仇,这才是敌人想要的结果。
“醇王在哪里?”过了许久,赵元才问道。
“大典宴会结束后,醇王去景祺轩看望皇后娘娘,到现在还没出宫,大概是歇在景祺轩中了。”刘福全在旁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