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耙了一把头发。
侧头仰望天边弯月，忽然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是黎曼的来电。
他拧了一下眉头没有接听。
可是，电话那头的人好像不依不饶了般，一个打完接着一个，似乎要打到他愿意接听为止。
“黎曼，你……”
“是我。”
清冷的声音打住了他嘴边的话，傅斯彦愣了一下，将手机挪到眼前，发现竟是黎之的电话。
她把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了？
傅斯彦心上一喜，急忙盘上双腿，整个人都坐直了起来。
“之……之之？”
“老鼠叫呢？”
以前都是一口一个黎之地叫着，现在之什么之？
她跟他很熟吗？
黎之直接开口就问：“我小时候的照片还在你那里吧？开个条件，给我。”
傅斯彦错愕：“你给我打电话，就为了要照片？”
“要不然呢？”
“……”
也是，她现在可是恨不得将他从地球上踢飞出去的，又怎么会想他呢？
傅斯彦想到她下午说的“我以后再也不想看见你”心口就闷闷的。
声音也不由自主地变得沉闷：“没有了。”
“你不愿意给？”
黎之生气了：“傅斯彦，那本来就是我的照片，你一个大男人莫名其妙地拿前妻的照片做什么？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你？”
“照片我是当着直播镜头拿的，要说传，也早传出去了。”
“你……”
“黎之，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
“回不去！”
该死的混蛋，想什么呢？
黎之咬牙切齿：“那照片对我至关重要，你如果执意不给的话，那我只好找你妈了。”
傅斯彦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黎之，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一干不过我就找我妈？”
“你很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