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桥也是想白了头发都找不到合适的,这才联系了黎之。
黎之看了一眼日历,暗道明天就是老先生的大寿了,他们居然到现在都没有安排好。
也是出于对老先生的敬重,她这才说:“我给你个地址,你到那里去找一个名叫《春彩》的顶级紫砂壶。老爷子喜欢喝茶,你们送这个不会出错。”
“哦……”
陈桥欲言又止的,没有挂断电话。
黎之问:“还有事?”
“少奶奶,往年都是您代表傅家去给老先生过寿的,今年您不去吗?”
“……”
黎之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自己的礼物也会送到,但人就暂时不去了。”
唉。
电话那头隐约传来长长的叹气声。
声音不大,落在黎之的耳中却是百味杂陈。
她低低地说:“陈秘书,以后叫我黎之吧。”
电话那头的叹息声更重了。
其实,陈桥不知道,去年一起去给彭老祝寿的,还有傅斯彦。
只是当时他说错了一句话,被老先生给赶出来了。
直到现在,他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会儿,突然听陈桥和黎之提起那个古怪的老人,他脑门嗡的一声,隐约有什么想法呼之欲出,但又不明白是什么。
“安陆,彭老先生为什么那么喜欢黎之?”
他问前头开车的安陆。
安陆说:“当然是因为她仗义啊!”
“仗义?”
“嗯,您昏迷那会儿,赋希集团都乱成一锅粥了。董事长和夫人一急之下全都住了院。
少奶奶一个人扛起了照顾你们三的重任,还要不断地奔波在各大股东之间斡旋。
老板,少奶奶的肩膀上有个牙印你知道吗?”
傅斯彦的目光凉凉地刮向安陆,吓得安陆连忙解释:“嘿嘿嘿,你不要想歪了啊!我可没有故意去看少奶奶的肩头。是这事整个秘书部的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