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得从樟树垭大队过,所以修路的事儿自然落在樟树垭大队的头上。
其实不止肖正平问,队里的人还有其他两个大队的人都问过,这路还能不能修?什么时候修?
作为樟树垭大队的支书,邹树生当然也想修路,政不政绩的无所谓,主要是下这山太难了!
当年肖坤山当支书的时候,邹树生还是队里的分队队长,他干活卖力、会动脑筋,一直很受肖坤山的赏识,说白一点儿,他现在的支书位置跟当年肖坤山临终时的举荐分不开关系。
肖坤山死了之后,邹树生几次想把路接着修下去,只是一来队里很多人害怕了,不少人反对,二来,他最担心过不去肖家这道坎。
现在肖正平找上门来问修路,邹树生惊讶之余,不免对这个混账小子刮目相看。
“平子,你想修路?”邹树生小心问道。
肖正平点点头,“树生叔,我爹死了之后,这路一耽搁就是好几年,是时候接着修了。”
“呵呵,听说你最近采菌子往乡里卖,是挑菌子挑累了吧?”
“还是叔精明,不光是我挑菌子累,队里卖烟的人也累啊。叔,想必你也看见了吧,别的地方卖烟都是赶着牛车去的,只有咱山里的人还在靠人挑。现在政策好了,国家都想让咱老百姓挣钱,可没有路,咱想挣钱也挣不来啊!”
不等邹树生开口,一旁邹树生的老婆笑开了,“当家的,你听听,到底是老支书的儿子,想得多远,说得多好。平子,你歇歇,婶儿给你倒杯水去,中午饭就在家里吃啊!”
邹树生把烟袋锅点上,吧嗒了两口,然后说道:“平子,你能这么想叔很高兴,也算没给你老子丢人。放心,修路这事儿只要你松口了一切就好说,下回卖烟我就去乡里问问。”
正说着话,邹树生老婆端着一杯茶走了出来,“平子,你不知道,你叔一直为这事儿发愁呢,他就怕在你那儿抹不开面,现在好了,你可算为你叔了却了一桩心事儿。”
肖正平接过茶,呼呼啦啦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