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团的血浆,从胸口巨大的空洞处涌出来;
巴德尔执事将手在袍子前那猩红布告上蹭了蹭,便转过身,没有再看一眼尸体,更加没有杀人之后的恐慌或者兴奋,杀戮对于一个裁决执事而言,就是生活的一部分。
甚至于他事到如今了,都懒得去回忆这位侦探先生的名字......只是拎起了尸体的一只脚,像是拖着一条残破的布袋子一般,准备离开。
稍后,这具尸体会被沉入泰晤士河底。
这样,一切就都死无对证了。
其实,他原本不想这么大费周章......只是自己的妻子死了而已,就算是这位下城区的侦探真的能指正自己就是杀人凶手,哪又如何,教廷肯定不会因为一个平凡的女人就去惩罚一位裁决司的执事。
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这位执事的所有物......
然而,讨厌就讨厌在,这个女人的父亲也是一位教廷的神职人员。
从血脉意义上来说,这就是教廷内部的自相残杀......绝对不可原谅!
行吧,反正这个侦探现在已经死了,一切总归是结束了。
巴德尔执事拖着尸体,来到门前,正准备离开......
就在他的手放在了门把手上的那一刻。
“果然啊,就是婚礼中的誓言。”
那位侦探的声音再次从身侧传来......